霜花夜

窝用尽了洪荒之力。。。。这章好烧脑，但是感觉不会被喜欢，哭泣。有意见阔以跟我缩，不然我控几不住我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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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的目光透露些许安抚的意思，他伸手拍了拍王杰希，又朝他笑了一笑。转过头去说自己累了，就闭目假寐不再理会陆流了。

最终王杰希下车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下驾驶座，恰与陆流看他的眼神撞到了一起，陆流缓缓绽出一个笑容，发动车子走了。

“你喜欢他？”等红灯的间隙，陆流陡然开口。他盯着前方，指尖微微敲击着方向盘。

这真的是个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的问题。叶修难得地迟疑起来，但是想想陆流的身份和他现在干的事儿，他还是很快地嗯了一声。

“如果真的喜欢······好像我不应该插手。”陆流笑吟吟地看过来，“但是你在说谎，前几天还要去找乐子的究竟是谁啊？”

“我今天才发现我喜欢不行啊！”叶修说，“这关你什么事儿？”

陆流一秒泫然欲泣脸，“身为你的发小儿你招呼都不打一个离开我十多年，让我担惊受怕了十多年，好不容易你回来了你说你不关我的事。你好冷酷你好无情。”

叶修头皮发麻，“好了好了，你是黄少天＋言情电视剧吗你，说真的究竟为什么我妈说派司机来接我居然是你。”

“阿姨下午在我家的呀。我说我刚好在机场这边有点事顺便来接你好了。”陆流笑着说。

“呵，乐于助人陆大少。”叶修撇了撇嘴，“也就你爹妈信。”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陆流委屈道，“你爹妈不是也信么？”

“······“叶修很憋屈。这一个个都什么鬼？还以为自己嘴炮很厉害，莫非其实并不是他嘴炮厉害而是因为职业选手们嘴炮都不厉害？叶修决定还是闭嘴。

 

叶修回来之后特别忙碌，除了处理积压几天的公务，他还需要精心准备五月中旬的董事会。叶修履职已经半年多，这次董事会将检验他的履职成果以及是否能够胜任。因此虽然知道王杰希可能有所担忧却也抽不出时间约会。只能在微信上对王杰希亲热一点。

转眼董事会正式召开了。秦祀礼知道情况，提前打电话跟叶修提了可能会面对的质疑以及回答的要点，当日又特意打了电话来说自己上午处理完公务就去陪他，嘱咐他别怕要有底气。

这次董事会议程主要是一季度业绩，二季度现状与预估，年度战略规划以及环境变化对策。此外还有叶修履职政绩，以及是否提名叶修进入董事会。前几个议程都顺利进行，到叶修履职政绩的时候叶修的决策颇受质疑。几位董事认为叶修对于房地产公司的决策是极为失误的，虽然上半年卖地卖项目进账极多但这是杀鸡取卵，现状房市火热，半年间公司持有的土地与建成楼盘已经大幅升值。叶修的作为令公司蒙受了巨大损失。

叶修深吸一口气，辩驳道：“众所周知，房地产存在泡沫。如同股市一样，我们无法在一支股票的最高点获利卖出，我们也无法在房地产泡沫破灭前夕全部抛售出资产。作为集团的战略决策，我认为提前布局并无过错。另外，我个人对于公司的战略规划是撤出房地产市场，当然，我们持有的一些一二线城市好的地块将保留，作为科技奢居与生态住宅的开发用地。”

说完这些叶修喝了一口水，缓缓环视一圈。“对于集团的战略规划，除了房地产，我还将撤出一些传统行业，投入到新兴行业与趋势性行业去。我目前执掌的影视公司也是我很看重的一个方向。”

一人发言道：“你如何判定房市泡沫行将破裂？我的判断是不会。目前房地产是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国家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任其崩盘。在中国能够找到代替房地产拉动经济增长的另一个点之前，无论是中央政府地方政府，还是企业，都不会使房地产破灭，而地方政府的债务高企与房地产行业的高负债也驱动房价根本不能下跌。也就是，至少在可预见的未来数年，除非经济危机发生，房价只会涨，不会跌。”

叶修微笑，“客观上我同意你的判断，但，我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您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叶氏有您的入股我很荣幸，我想问的是，您开办企业是为了什么？”

“我认为这与我们现在的议题无关。”那人顿了顿，“我出身一般，我创立企业，以及之所以拼搏是为了证明自己。”

“那您早已经证明了自己，您后来有进一步的目的吗？”叶修问。

“没有人嫌自己生意做得大。”那人说。

“好，我知道了。”叶修垂眸。“我的目的有所不同。盈利固然是企业存在的理由，但我认为不是唯一理由。即便是为了盈利，趋势性行业的机会也远比日薄西山的行业好。比如改革开放初期的工业，十年前的互联网；现在的服务业，人工智能与未来的文化产业。这些行业，除了预期回报巨大，也有利于国计民生。关于地产的决策，我的决定基于前瞻仿于历史，我认为是合适的。”

这番话落地，众董事面面相觑。董事长叶承平叫道：“叶修——”

“人人都知道抢占先机将获利巨大，但是风险也非常高，可谓百死一生。恕我冒昧，你玩游戏出身，人生大半的时间以游戏为生，真的知道怎么管理公司和抓住趋势性机会？”一位董事发言。

叶修笑了笑，“伟大的人类导师列宁说，‘只要愿意学习，就一定能够学会。’高尔基说‘人的天才只是火花，要想使他成为熊熊火焰，就只有学习，学习！‘在座的各位有不少是白手起家，我相信你们能取得如此成就一定离不开不懈的学习。我并不是一个人，各位都是我的后盾与支持，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同时我也将付出莫大的努力。”

会议室一时静寂。良久，叶承平开口笑道：“现下这时代，机遇确实莫大，这一点是共识。但是如何抓住机遇，却不是侥幸。这需要从长计议，大概确实要靠年轻一代了，我老人家是看不明白。”

这话明摆着偏袒叶修了。然而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点，叶承平趁机提议了进行下一个环节。

 

叶修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秦祀礼忙迎上去。叶承平紧接着出来，叫了声叶修，转身往他办公室走。秦祀礼看了看叶承平和叶修脸色，还是跟了上去。

叶承平走到自己办公室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搁下文件叹了口气。“阿修，你太猖狂。“

叶修垂头，“是。”

叶承平略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还······”

叶修苦笑道，“我想不到怎么能说服他们，我没有资历，历史黑暗没有政绩，说什么都是吹牛。”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叶承平说，“狂妄，嚣张，这会让大家无法信任你。”

叶承平又叹了口气坐下来，“虽然他们占的股份少，我们拥有绝对的控股权，但要是闹到谁撤资转股什么的，也太难看。我们需要想个对策。”

“不会的。”叶修截口。

叶承平诧异，“为什么？”

“我的态度虽然令他们不爽，但是他们也必然要给我下马威的。“叶修笑了笑，”集团给他们的回报一直很稳定，在目前不大景气的环境下还算难得。除非我表现得令他们完全看不到希望，否则他们不会轻易撤资。我没当选上执行董事，于情于理都不太合。无论如何，接下来我需要令他们看到我的能力。“

叶承平笑了，“阿修，你比我想的要成熟很多。也非常有判断能力。”

秦祀礼笑着过来搭上叶修的肩。“我倒是不那么意外，从小到大，他总能让人出乎意料。”又对叶修说，“下去喝杯咖啡？”

 

王杰希晚上走出微草大门的时候，发现他时常想着的车停在门外。他心里一紧，迎着缓缓降下的车窗快步走过去，“来了怎么不给我电话？”

叶修举起手给他看，微信界面有条正在编辑的消息，“我在你们门外。”

“这么巧，”王杰希不由自主的笑了，这种巧遇让他由心底泛起幸福的感觉，然而他转瞬发现叶修的异常，“你看起来很累，怎么了？”

叶修懒懒地靠在靠座上，一手夹着一支点燃的烟搁在车窗外，眉目之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疲色，笑了笑，说没什么，今天忙完董事会了。

王杰希心里一紧，叶修并不是轻易向人展示疲惫的人。他总是扛着一切，给每个人信心，不管自己承受了什么。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抓住叶修的手。

叶修任他握着，隔了一会儿懒懒地说，“大眼，你来开车吧，去北海公园吧。”

王杰希应声下车跟叶修交换了位置，握着方向盘迟疑道，“这个点，公园要关了。”

叶修说，“无妨，我只是想去水边站站。”

车行到北海公园果然临近闭园，正赶上8点半的停止售票，叶修巧舌如簧，说服了售票员卖票给他们。两人携手走到水边护栏前，王杰希听得叶修低低地叫了一声“大眼儿”然后感觉唇上有温热的软肉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