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磕史向三国,喜欢各位英雄,认为每位能留名的历史人物都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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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王叶】浓淡之间(八)

窝发现别的3p文大家好像都在押cp股……我好像就写不出那种扑朔迷离的修罗场,不过大概也没人押陶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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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陶轩是早晚的事。

不是因为证据,而是因为圈子。圈子说起来有很多个,大大小小,混圈也是混关系,谁谁忽然被排挤了,谁谁比较出风头,谁谁忽然失势了,总是大家关注的焦点。陶轩在帝都虽然不怎么入流,奈何之前为了接近叶修努力混圈,大大小小参加了不少局,忽然就销声匿迹了,让人觉得蹊跷。有心人再顺藤摸瓜一下,跟哪些人走得近,联系了哪些人,资金有什么动向,这些线索落到叶修手中,也就昭然了。

叶修最近被父亲拎回家里,勒令不许应酬不许外宿,他知道自己闹得过了,心甘情愿的好好扮乖儿子,基本准时下班回家。

收到邮件的时候他正坐在阳台上跟母亲喝茶,对着下属回报的邮件发愣。

叶母看出了他神色,“怎么?又出什么事了?”

叶修收起手机,“没什么,之前的事在查。”

“查出什么了?”叶母很警觉。

“还没具体指向,有些线索吧,有人背后在设计,上次辉光的老总给我打电话,就差没说他下属是被人骗了了。”叶修淡淡的说。

“叶家人做不出这种事来。”叶母皱眉,“别的,能这么对付你的,一定很了解你,应当是你的熟人才对。”

可不是熟人吗。他本来怀疑喻文州,虽然动机看上去不足,但喻文州有这手腕有这能耐。他也怀疑过老对手辉光,但辉光发难在后,查下来也没有别的异动。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避免去想陶轩,也实在是没有想到,陶轩有这能耐。

他还是恨我。

他这么恨我。

叶修垂目掩盖情绪。手机里有着陶轩的调查报告。陶轩的资产状况,管理状况,下属都已经调查出来了。他看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在模拟可下手的点,但他拿不定主意。

手机忽然被抽走,叶修一惊,看向母亲。

叶母握着手机没有看,看着叶修说,“你一向果断,是什么让你这么犹豫?”

叶修说不出话来。

叶母朝他扬了扬手机,按亮屏幕伸到他眼前,“介意我看看吗?”

叶修僵了两秒伸手解开了密码。

就这样吧。叶修想,听天由命,母亲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叶母翻完两封邮件,已经面沉如水。“他回国,就是为了报复你?还是你根本还跟他纠缠不清?”

叶修垂头,前一个问题他不知道,后一个问题他没法出口。人的感情和情绪本来嬗变,也或许,多少人说他谙熟人情擅测别人心理,但他其实从未弄懂过陶轩。他剥开他一层又一层的伪装,以为已经看到了内层,但他其实是俄罗斯套娃。

他总在他意料之外。

但叶母已经明了后一个问题。“你去年跟王杰希分手,跟他回国时间差不多,是因为他?”

“不,没有,是杰希甩我,我知道他回国,是今年4月的事了。”

“你4月开始跟他在一起?”

“……”叶修想解释也不算在一起,但,有什么意义呢。

 叶母严肃了神色,缓缓道,“修儿,你真正喜欢的是陶轩?”

“没有,就是因为我不喜欢……”叶修忙着辩驳,但说不下去。真的不喜欢吗?打量他贫瘠的感情史,陶轩无论如何是个特殊的存在,这存在至今都在影响着他,事到如今,他没法再自欺欺人。

叶母观察着叶修。良久才又开了口,“这件事情,我不想逼你,打算怎么办你自己想清楚了告诉我。只是,人的行为当有底限。你诸事都聪明,但在感情一道,太过糊涂了。”

叶修应道,“是,妈,谢谢你。”

“说起来,我前天遇上王家妈妈,远远的我就装作没看见她,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她也装作没看见我。”叶母叹了口气,“我实在没脸见她。”

“什么?!”叶修全身的汗毛炸了一炸,他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就是这个!

他素来虑事周全,这件事却只顾着自己与自己的圈子,压根没考虑过父母这一辈。他家跟王家,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且两家素有交往。

叶母从盖碗里倒出茶汤,分入碗中喝了一口,叹道,“这茶泡到尽头啊,已经寡淡无味了。杰希遇上你,是他的劫数吧。”接着声音一厉,“你既如此滥情,就离他远点。你现在欠他的,我们家找机会慢慢还,不要再出格了!”

叶修心凉如冰,自己觉得有负于人配不上别人是一回事,别人,尤其是自己的母亲也这么想就太伤了。他只觉全世界的苦楚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仿佛全世界只剩他孤家寡人。十多年前他离家出走也是孤家寡人,但那时自由欣喜未来无限,现在却只有萧索寒冷热血成灰。他咽下满口苦涩,答道:“是。”

 

王杰希在家则是另一番光景。父母只字未对他提什么,日常起居更加无微不至的关怀他。王杰希之前情绪不好顾不上,冷静一段时日后终于注意到父母。他心里无比感动,知道父母信他爱他,竟不忍加一言来问他责他。他决定自己跟父母说明情况,以免他们忧心。

他特意找了周末的午后,亲自沏了陈年老茶备好茶点在二楼的小客厅中请父母喝下午茶。王杰希跟父母的沟通良好,一家人一同喝茶聊天的时候也多有。三人从时事和各自的工作谈起,很快其乐融融。王杰希看氛围正好,就开始提他的情事,首先表达了对让父母担心的愧疚,然后反省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行为不够周全,以致导致一些难以控制和预料的情形。

王母忍不住插言:“这件事,你又怎么错了?难道能怪你?”

王杰希苦笑,想我错的可多了,我不该追那么紧,也不该逼迫他,更不该没有底线的试图帮助他。但是,这些理由都不是根本,“是我太强求。他是真的不喜欢我。比我想的,更不喜欢。”

王父母都沉默了,自己如珠如宝捧在心头的儿子,被别人不珍不爱不尊重,这个事实让人无比难受。难受到难堪。

王母终究有些愤愤不平,“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可是他招惹你的!”

王杰希苦笑。“那不是爱。”或许有喜欢,但远远不是爱。

叶父皱眉道,“叶修这个孩子,我原本觉着处事挺明白的,没想到竟能这样置两家名声于不顾。他对你,只怕非但没有情意,还……”他住口不往下说。

王杰希何尝不明白。他早琢磨过千遍万遍,叶修究竟喜欢他有几分,假以时日叶修有没有可能爱上他。他找不到乐观的证据。同居都曾有一年,对于他的关怀照顾,叶修从来懵懂无心。这是他心灰意冷选择离开的原因。

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对他仍然念念不忘,仍然只有他能够充盈他的心。他读马湘兰,觉得就算这么单恋一生,也比没有所爱一生无寄好。下了决心不强求那么多,追回他。

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呢。王杰希想,我爱他已经没有原则,决心放弃自己对爱情的平等要求,但现实要把他的心踩到泥地中去,还要吐两口吐沫撒泡尿。

王杰希绽出一个虚幻的微笑,“爸,妈,不用为我担心,我能做的,已经到了尽头。也算无憾。以后我争取在对象上不让你们操心。”

王母接口道,“我姐妹儿的孩子,对你有意的都能组一个班了,爱情这种东西,谁不曾年轻过,并不是都有好结局,甚至不一定正确。你的未来还很长,我和你父亲,总是尽量会支持你的。”

事已说尽,王父适时岔开话题,聊起了最近的政治动向,和L型经济形势。王杰希慢慢喝茶,心想,是时候处决掉那个脱轨狂奔的自己了。

 

禅修课程早就结束了,陶轩却在庙里留了下来。他给庙里捐了一笔香油钱,跟和尚们一起起居作息,晨钟暮鼓,居然感觉挺好。他一贯睡眠不好,在这里虽然起的早,但睡眠质量却是以前梦寐以求的。

他还跟十几岁的小和尚们打得火热,小和尚们总缠着他问东问西,他干脆每天给他们讲故事。讲着讲着,不免讲到他脑中牵萦的那个人。他把叶修化名为李秋,一段一段的给他们讲李秋的人生。尽管陶轩不太想说叶修的好话,故意把那些事迹描述得平淡,仍然让那些小家伙万分惊叹。

陶轩看着小和尚们闪亮的眼睛,崇拜的眼神,不禁心塞。说到张秋抛弃老板离开嘉世流落网吧当夜班网管的时候,有小和尚举手问张秋为什么背叛老板还身无分文呢,背叛不都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好处么?

陶轩噎住了。他无奈的说,“因为他跟老板有矛盾,宁愿净身出户。”

有小和尚举手问,“那老板就不管他啦?”

陶轩汗,“是他自己不愿意。”

事实上,陶轩那时候是真的恨叶修,并不想过问叶修的事。当然他不知道叶修混到住储物间,就算后来知道,他也只觉得这货矫情神经病,怀疑他故意博取舆论同情。陶轩深知叶修之能,那是个高级程序师非常值钱的年代,叶修随便接点私活就足够生活得很好。很久以后陶轩才想通,为什么叶修没有那么做,为什么叶修总是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因为他真的做任何事都不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和享受,非名非利,只为不负自己。

故事讲了几天,讲到叶修回帝都接手家族企业,变得长袖善舞,四面通达的时候,终于有人问起这个哥哥没有喜欢什么美女吗?

陶轩几乎脱口想说他根本无情。

小和尚说,遇到他的姑娘该是多么幸运啊。

陶轩想,正相反,遇到他的人是多么倒霉啊。

陶轩想了想说:“他在嘉世的时候谈过一个姑娘,但他根本不喜欢她,不肯接受姑娘的感情。后来姑娘出国了,他四处寻欢作乐,后来好像又谈过一个,但也没有对人家认真,所以分了。”

陶轩几乎咬牙,没办法,总不能说张秋的对象是男的吧,只好自己屈就为姑娘了。

小和尚们惊呆了,他们看的书,都是英雄美人两情相悦至死不渝的故事,这种桥段只会出现在大反派身上,他们顿时纷纷叫骂,“想不到张秋是个坏人!大色狼!大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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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每个人都觉得心里苦,我也是醉了,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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